花样滑冰队列滑始创于1956年,最早出现在美国密歇根大学的冰球赛场,是作为比赛间隙的表演,这种表现形式在其它赛事中依然存在。
队列滑的动作难度相对较低,因此参与门槛较低,这个项目重点表现的是整体动作和队列的变换,突出表现力和协调一致性,但这种群体式表演的观赏性,并不输给单人或双人花滑,它同样带给观众美的享受,只是在难度上无法与单人或双人花滑相提并论而已。
1994年利勒哈默尔冬奥会上,花滑选手们“倒退”回中世纪,在冰上集体滑行,并摆出各种造型和图案,制造了十分有效的看点。
但起源于西方的队列滑,它最终成为官方项目还与中国有关:国际大体联2007年执委会会议上决定,将花样滑冰队列滑列为2009年哈尔滨大冬会正式比赛项目。虽然中国是东道主,但并未组织参赛,5支参赛队伍分别是瑞典、芬兰、俄罗斯、美国和瑞士。
2016年国际滑联上海超级杯上,队列滑则是第一次在中国举办正式比赛,根据赛事组委会目前收到的报名表,世界锦标赛前五名的国家均派出了最强队伍出战,美国的海登队、俄罗斯天堂队都代表着各自国家队列滑顶尖水平。
中国花滑小将们也登台亮相,上场的队员,年龄最大的18岁,最小的才14岁,据组织者透露,中国还没有一支正式的队列滑队伍,他们通过俱乐部把优秀选手选拔出来,重要的是参与,而非获奖。
虽然队列滑的生根发芽并不在中国,但它却与中国有缘,到了“盛开期”,似乎就要绽放到东方古国。另据报道,国际滑联期望该项目极可能出现在2022年北京冬奥会的赛场上,并且正努力在中国推广这一项目,做好铺垫准备。
在冬奥花滑赛场上,中国强项是双人滑,单人滑差强人意,队列滑犹如藏在深闺。2017年10月,首届花样滑冰队列滑冬令营在北京举行,聘请芬兰籍外教埃斯科里宁为营员上课,她是芬兰青年队的教练、前队列滑世界锦标赛冠军芬兰队队员。来自北京、上海、黑龙江、辽宁等地的16支队伍,近100名花样滑冰教练员、运动员参加了这次活动。
队列滑其实已在中国暗潮涌动,2016年,国际滑联委员玛丽·伦德玛克女士曾说,几年前我们最早开始在哈尔滨推广这项运动,因为哈尔滨有很多优秀滑冰选手,有着良好基础。随后我们也开始在北京发展队列滑项目,我看到深圳也有很多滑冰场,所以我们希望在中国不同的城市逐步推广这一项目。
据报道,冬奥冠军、时任中国滑冰协会常务副主席的申雪,曾前往芬兰考究队列滑,对队列滑布局等了解。2016年9月在国家体育总局举办的全国花样滑冰少年赛系列赛中首次加入了队列滑。据中国滑冰协会项目负责人介绍,当前的参赛队都来自俱乐部,专业队队员较少,专业队员主打单人滑、双人滑和冰舞。
国际滑联理事会于2017年7月4日正式任命队列滑项目顾问工作组,研究队列滑项目成为北京2022年冬奥会项目的条件和程序,该工作小组的任务是收集并制定队列滑项目信息,研究队列滑项目成为北京2022年冬奥会正式比赛项目的可行性。
2018年5月4日,北京市中小学生冰雪运动普及推广活动队列滑项目培训拉开序幕。北京市教委邀请芬兰队列滑青少年培训专家、世界冠军劳拉专程来到北京,进一步推动队列滑项目在北京市中小学的开展,半年前她曾来过北京指导,她说:“没想到仅仅过了半年,孩子们进步这么快,练习队列滑的孩子们多了不少。接下来我将和自己的芬兰同伴一起经常来北京,尽最大努力帮助北京的青少年。”2018年,北京市还将从芬兰队列滑学院邀请多位世界冠军级别的培训专家指导北京中小学生,同时加强本土教师培训。
一俱乐部教练在总结队列滑编创经验时说:“我们教练在做动作编排时就遇到难题,我们追求一些高难度动作,但有人能做到、有人做不到。通过这次对强队训练和比赛的观察,我发现,队列滑不能一味地追求跳跃、旋转等高难度动作,那样反倒适得其反。难度适中的动作,才更能够保证队列滑选手动作和步伐的流畅和整齐划一,而这才是决定评分的关键。不强调个人能力,将对难度的追求稍微降低,我们把动作编排侧重在平衡所有队员实力,以及队形变换上。”
队列滑集集体性、观赏性和参与性于一体,无疑给冰雪运动俱乐部提供了一种新的教学理念和参与方式,这使队列滑具有仪式性和凝聚力,对俱乐部发展起到助推作用。
尽管中国在队列滑项目上刚刚起步,还未成立国家队,可一旦入奥,中国滑冰协会将推出系列措施,由于许多单人滑、双人滑和冰舞中的技术动作也可以应用到队列滑中,中国花滑的后备人才使得中国队可以迅速做出应对。
北京冰上运动中心世纪星俱乐部的队列滑少年14人代表中国首次参加了布达佩斯杯世界花样滑冰队列滑锦标赛,获得第七名,应该是一个良好的肇始。
中国花样滑冰协会主席申雪表示,如果队列滑入奥,相信中国将大力推广发展该项目,一方面顺应花样滑冰发展趋势和潮流,另一方面队列滑的参与度高,可在学校广泛开展。